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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暗影護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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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三戰 暗影護符

這的確是個好消息,不用急於找某一個俱樂部,畢竟反正現在無論進哪個隊,都得先從訓練生開始,經過三個月的培訓,再決定去留。安容與當即便決定報名,就算三個月後沒簽到合適的隊伍,這段訓練的經驗對於他這種想打職業的人來說也是非常有意義的。

結束直播後,安容與給言澈打了個電話,聊了聊這件事,對方也表示全力支持。而且這個訓練營的地點不會在遠郊別墅區,而是不算偏僻的普通公寓樓內,兩人暫時不會離得特別遠。之後又和爸媽說起這個打算,二老聽的半懂,皺著眉頭點點頭,示意他談合同時提前告訴他們,好找個正經律師看看。

不過這目前還是俱樂部之間的內部消息,具體什麽時候開放報名還有待通知,待遇和規則也依舊在商榷之中,大概要到7月中旬才能出結果。眼下安容與能做的也就是爬天梯,好盡快引起各大豪門俱樂部的註意。

當夜,枕邊空蕩蕩,被窩涼颼颼,安容與翻來覆去睡不著,滿腦子都是前幾日與言澈的溫存,剛一想到那噙著淚的明眸與大喘氣的皓齒,他就感覺身體像是要爆炸掉一般,燥熱難忍。最後也不知道是怎樣睡著的,早上鬧鐘響的時候,頭痛的跟要裂開似的,杵在脖子上搖搖欲墜。

因為夏天熱的早,所以畢業典禮也是趕著正常人能接受最早的時間——早八點。安容與吃過早飯,又在親媽的諄諄教導下穿了一套“帥的慘絕人寰的”T恤、短褲,腳踩七彩祥鞋,戴了頂鴨舌帽就出門了。

先去教工宿舍接言澈,然後緊趕慢趕,終於在七點五十走到了體育場,此時浩浩蕩蕩的本科生們早已占據了大半座位,黑壓壓的學士服看起來非常震撼。剩下一些來湊熱鬧的居民和研究生們零散分布於看臺兩邊,花花綠綠的遮陽傘層疊在一起,搭建了一片陰涼地。

兩人在側面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坐,前後左右都是打著傘的阿姨,還能為他倆遮風擋雨。見言澈鬢角滲出了一些汗珠,安容與摘下帽子就要給他戴上防曬。言澈笑著從袋子裏掏出碩士帽,方方正正老大一個,效果比鴨舌帽可好多了。

與學士服的黑色不同,碩士服以深藍色為基調,不過依舊是以垂布的顏色來區分專業。言澈所學的計算機科學與技術,在國內被劃分到工科中,所以帶的是黃色的垂布。

言澈將四方帽戴好,臉上瞬間陰了一片,他轉過頭,略有些害羞道:“怎麽樣?好看嗎?”

旁邊阿姨們大力搖晃蒲扇的倏倏聲傳來,安容與怔怔看著那兩只眨巴眨巴的桃花眼,只覺得心裏“咯噔”一下——是心動的感覺,正如兩年半前的那個黃昏,只是一眼,便又帶走了他的三魂七魄。

“好看,哥,你真好看。”安容與像著魔了一般喃喃說道,眼睛盯著那兩片紅潤的花瓣唇,宛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,下一秒就要撲過去咬住自己的獵物。

言澈看穿了他的心思,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,這趟旅游下來還是瘦了點,比之前更黑,呈現出男人性感的古銅色,一時間讓人挪不開眼睛。

因為害怕言澈中暑,所以安容與強忍著沒抱著他,連手都不敢牽,稍微牽一會兒就是兩手汗,太熱了。再加上周圍人又太多,兩人只好老老實實地分開一些距離坐著,準備聽各種代表廢話一番。

好在各位校領導體恤民情,所有講話在一小時內全部結束。上午九點,從文學院開始,以院為單位依次拍攝大畢業照,屆時主要校領導與院領導都會出現在列隊正中間,不過研究生不在出席範圍內,於是言澈收好四方帽,拉著安容與往外撤,準備去校園內拍照留念。

第一站便是剛才領導們講話的主席臺,鋪了一條長長的紅毯,領導們走後,現在正被大批畢業生們占領,各自舉著自拍桿留影。言澈掏出碩士服,幾下穿好後,又去佩戴垂布。因為看不見身後的樣子,安容與樂得幫他整理好了兜帽似的黃色垂布,還將他胸前那顆被忽視了的結扣扣進垂布的V型領口。最後,幫他調整好四方帽的角度,一套穿好,言澈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濃郁的書卷氣,長長的睫毛在大大的眼睛上翻動,膚色稍稍比之前黑了一些,倒是多了一分少年的靈動。

“怎麽樣?”見安容與傻楞著沒說話,言澈有些沒底氣地問道。

“哥,很好看!”安容與嘆了口氣,“想抱你,不想讓別人看到你這麽好看的樣子。”

“晚上回去再單獨穿給你看。”言澈擡手摸了摸安容與的頭,只覺得他好像又高了一點。

安容與邊點頭邊嗯嗯,又去幫言澈捋清每一根流蘇,然後接過手機,按照網上的教程蹲在地上從下往上拍,簡直要將言澈拍成兩米大長腿。

繞著紅毯拍了幾張後,言澈接到一個電話,似乎有人要來找他合影。安容與眉頭一皺,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不想記起的人影——年前發過酒瘋的劉萌萌。果不其然,幾分鐘後,以劉萌萌為首的四人小組從主席臺後轉了出來,齊刷刷的黑色學士服,也是黃色的垂布。

劉萌萌蹦蹦跳跳地跑到言澈面前,興高采烈道:“學長,我們一起拍畢業照吧!”

另一位女生看見站在一旁的安容與,也高興道:“嘿,小帥哥,你也來啦。”

“……”安容與嘴角一陣抽搐,沒想到這四個人又出來攪局,被言澈用手臂捅了一下後,他擠出一個笑容,說道:“學長學姐們好。”

勾心鬥角、各懷鬼胎、虛情假意的寒暄過後,文化程度最低的安容與只能挑起為他們拍照的大梁,一小時下來,臉臭的跟鐵似的,簡直要將那四人給活吃了。所幸輪到信息院拍集體照,飛快道別後,安容與趕緊拉著言澈往體育場外走去。

體育場修在新校區的一角,兩面圍著綠化帶,種了好些香樟樹,小樹林的外頭是大馬路,用鐵柵欄隔開。另兩面有一條通往教學區的大路,有一條通往校外住宅區的景觀路,中間有相當大的幾片草皮,清晨黃昏時便成為附近有狗人士的必經之地。

四下無遮攔,安容與心裏煩得很,一言不發拉著言澈走到體育場背面出口外的小樹林旁,言澈剛問出:“怎麽了”,就被安容與輕輕推到一棵枝繁葉茂的樟樹下,隨後嘴被堵住。

六月上午的陽光,燦爛奪目,穿透層層疊疊的香樟葉,光影在兩張俊朗英氣的臉上交錯搖晃,騰起炙熱的溫度。

百米開外的步道上不斷有人走過,沒人註意到大樹背後的他們。一開始的疑問也早就被這個深吻拋到九霄雲外,兩人溫柔對看,唇瓣開開合合,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與他們無關,在這一連串浪漫綿長的親吻中,互相品嘗著彼此唇齒間的清甜與愛欲,直至光影西移,熱風漸起,才突然同時停下嘴上的動作,分開來喘著粗氣。

“哥,我討厭他們。”安容與像極了一個小孩,委屈之後又作歉疚狀,“我知道你把他們當弟弟妹妹,但我就是很煩他們,總是來占用你和我在一起的時間。”

言澈楞了楞,隨即眼裏全是心疼和寵溺,他伸出雙手,交叉著勾到安容與的後頸上,額頭相抵,輕輕說道:“我懂,因為看見那些小姑娘稀罕你的時候,我也只想把你關起來,關到一個只有我和你的地方。”語畢,鼻尖掃過安容與的人中,在唇邊胡亂游走。

“哥……”安容與沈沈嘆出一口氣,“你真是……我怎麽這麽幸運,擁有你……”

“能在這茫茫人海中遇見彼此相愛之人,本身就是一種過於奢侈的幸運吧。”言澈擡起頭看著安容與的眼睛,“我又何嘗不幸運呢。”

此時無聲勝有聲。安容與撲過去抱著言澈,心裏的情感似火山爆發一般狂暴熱烈。遠處的喧囂浮躁在空氣中被削弱,清涼的空間裏飄揚著兩道沈重的呼吸,幾分鐘後,安容與沙啞著嗓子艱難說道:“哥,我生病了。”

言澈輕輕推開他,以手背貼上他的額頭,確定沒發燒後,關切道:“怎麽回事?中暑了嗎?”

安容與壞笑著搖搖頭,將身體蹭了過去,感覺到那處抵在言澈恥骨上後,他湊到言澈耳根,嘆了口氣,自嘲道:“哥,我一對著你,就像發情一樣……克制不住。”

言澈笑著搖搖頭,似是被他逗樂了,無奈道:“你啊……來,我們來自拍吧,你微信頭像裏的我太滄桑了!胡茬子都長出來了。”

“哥,你那不叫滄桑,是成熟男人的魅力,兩個字——性感。”安容與一邊溜須拍馬,一邊掏出手機。

在樹蔭下拍了幾張滿意的合照後,兩人紛紛換上新頭像。安容與用的是剛拍的兩人額頭抵在一起的親密照,言澈則換上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偷拍的安容與回頭笑著看他的瞬間,那眼神裏仿佛灌滿了滿天繁星,儼然就是在看戀人的那種極度癡狂,光看照片都能嘗到那股戀愛的甜膩味。

擺脫了那四個跟屁蟲之後,兩人牽著手去一處又一處風景拍照,一天下來,拍了好幾百張。有上課時的教學樓,有辦手續時的院政樓,有每天去打卡的計算機樓,還有挑燈夜讀的教工宿舍。最近新校區的綠化做得越來越好,連綿的草地,排列組合得體的樹木,各色小花,還有一條圍著整個新校區的護城河——翡翠河,加上在一座通往綜合教學樓的木橋下帶起白色浪花的落差,簡直就是一幅流觴曲水的美妙景色,絲絲水霧在炎炎夏日帶來的清涼感,也令游人與學子們不由得駐足觀賞。

言澈並不是個熟悉拍照的人,作為今日唯一男主角,大部分時候都只是乖巧地直立在原地,雙手不是束在腹前,就是尷尬地垂在兩邊,看起來笨拙又可愛。安容與在給他拍照的過程中,看著他靦腆又文雅的表情,無數次想要沖上去將他壓在身下,扒掉寬大罩袍裏面的衣服,留下深藍色的碩士服,黃色帶祥雲紋的垂布與掛著流蘇的四方帽,然後在廣袤的星空下和他瘋狂親吻,做|愛,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,直到身上都只剩下對方的痕跡,直到一起身消形滅於這寂寥的人間大地。

一直忙活到四點,才將偌大的上大校區走了個遍,最後兩人的腳都快走斷了,爬樓梯回宿舍時,佝僂著背,扶著破舊的扶手,宛如行動不便的老年人。打開房門,一看見那張狹小的單人床,兩人便都只想直接躺倒上去,但考慮到五點還要請實驗室的人吃散夥飯,再加上衣服濕了好幾輪,生生析出了一層鹽,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淡淡的汗臭味,只能先洗澡換衣服。

安容與並未考慮到這層,所以也沒帶換洗衣服,此時要再跑回去一趟也來不及了,於是好說歹說擠進了狹窄的浴室,和言澈一起快速沖涼,再換上言澈的衣服,順便還能在飯桌上宣誓主權,簡直完美。

剛進房間時,兩人連親吻都沒體力了,水一開,都只想趕緊洗完出去坐一會兒,結果沒過幾秒鐘安容與就悠悠翹了起來,言澈餘光瞥見,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心想這都累嗝屁了,他竟然還有如此興致,當真是年輕氣盛。安容與只能楞楞摸頭,說道:“哥,我就說我生病了吧,你別不信。”

不過先不談體力,就說這剩下的時間,都容不得他二人再雲雨一番。雖然可惜,但安容與也只能默默調成冷水,從頭頂澆到腳踝,沖了個透心涼,幾個哆嗦下來,什麽欲|火都澆熄了。好不容易擦幹水走出來,一穿上言澈的內褲和短袖,又是突然往事重演,連安容與本人都覺得自己像頭野獸似的,隨時隨地都要爆發。

平覆幾分鐘後,兩人拉著手出門,前往訂好的飯店。言澈原本想訂一家川菜館,不過師大附近的商場內才開了一家安父飯店的分店,於是安容與便強烈要求作為他給言澈的畢業禮物,將已經商量好的地點臨時改成了自家飯館。

仔細想起來才發現,這還是第一次帶言澈來家族企業吃飯。言澈只知道安父大概是個絲毫不霸道的總裁,卻從未具體詢問過,所以當安容與雲淡風輕地說起時,他也楞了楞,畢竟這是上安市內最火的連鎖飯店,如果不是從開門時就等在門口的話,晚到一點點,都必定要取號,等裏面的人吃完出來才能有空位。於是通知同窗們最終地點時,大家明顯都激動得多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昨天看了好幾個鈣片取材……現在只想寫小黃文可咋整!

感恩

鞠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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